御赐是真的,只是外祖家御赐的剑颇多,从小到大不知被我玩坏了多少把。
可柳氏毕竟只是内宅妇人,我随便几句话就被吓得战战兢兢。
我耸耸肩,顿感她也没什么意思。
随后,我爹指着那些箱子问里面是什么,我随口便说是外祖父赠我的书籍。
我爹喜出望外,当即夸我好学,直到小厮抬下个箱子时不小心绊倒,箱子跌落,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,金灿灿的晃瞎了他的眼。
我尴尬的笑了笑,然后看到我爹的脸色又难看了三分。
转眼回京已有三月,我的婚事却迟迟没有着落。
我爹每天看着我叹气,逼我跟着先生学规矩,学才艺,可先生被我气走了一波又一波,说我是他们教过的唯二顽劣的学生。
我好奇的问另一个是谁,他们不约而同的说了一个名字,程祈安。
我暗暗记下此人,想着有机会定要结交,都说他这人挥金如土,我听了直呼这人能处!
可令我没想到的是,如今我爹和安平侯俩人一合计,既然两家孩子都不成器,干脆直接结为亲家,也好解了互相的烦恼。
我得到这个消息时,正在府里听宝珠给我讲程祈安的混账往事,哪知下一瞬这人就成了我的未婚夫婿。
我手里的瓜子顿时不香了,宝珠小心翼翼的问:
「小姐,您还想听姑爷的事儿吗?」
我顿了顿,然后又抓起一把瓜子,淡定说道:「继续讲!」
第二日,我的庶妹沈月荷款款走进我的院子。
她乖巧的向我行了个礼,然后软软糯糯的说道:「长姐,父亲唤我来教你礼仪规矩。」
我瞧着她像个小白兔一样,也不忍为难,便只能为难自己了。
直到晚些时候宝珠风风火火的跑进来,满头大汗,我这才知道,原来程祈安因为不满意与我的婚事,竟大放厥词,说宁愿娶了青楼的姑娘也不娶我。
安平侯不他,他当晚就宿在了烟云阁,还说从此就不回家了。
这人!退亲就退亲,可竟然对我出言不逊,这我能忍?
于是我当即挽了袖口,提起裙摆就往烟云阁跑去。